第(2/3)页 方从哲本还想着张鹤鸣归里不赴让他很是恼火,现在皇帝这么一说他自然再无他言。 又听皇帝絮叨了一阵病情,方阁老这才在内侍搀扶下起身往殿外而去。 出得殿来他没有直接往外朝走,而是先到了殿外西侧的值房,那里是太医院内值的所在,今日当值的御医是何其高,院判陈玺也在。 他当即将两人叫到跟前,“这秋水仙丹功效究竟如何?陛下乃万金之体,朝廷养尔等御医怎能容得这等外官胡乱献上来的丹药。” 陈玺看了一眼何御医,意思这具体业务还是你说。 “此丹对皇上的风症的确有效。” 何其高是个‘技术人才’,并不懂得文官话语中的弯弯绕,见首辅相问便直言而告,还不忘话中补上一刀,“听李客卿(注:鸿胪寺卿和鸿胪寺少卿别称)说英国公也在服用此丹,风症已是大好了,皇上终究还是因为积劳太甚迁延过久才会如此。” 张惟贤今日与他一同主祭,他如何看不出老国公气色好了不少,但却不知道也是此丹药的功效,又听何其高絮絮叨叨这药的医理,也说得头头是道,便不好再多言了。 只是心中默默记下了王星平这个名字。 ………… 此时在徐府书房中,王星平正与徐光启及他的一干门人列席而谈,座间四五人中便有徐骥与孙元化。 “这么说此番上京你还带了兵来?”徐光启先是叮嘱了王星平一番国子监中应要注意之事,以及如何准备明年的顺天府乡试,然后话题便扯回到练兵上了。 “哪里敢带兵,不过是几个家丁罢了。”王星平笑道。 徐光启微微颔首,他明白王星平的意思,按他所言这次带来的不过是几个健卒。其在贵州新编了一营,号为夜郎,此营虽然名为营,其实人数尚未满百,而他这回带着上京的还不到十个。其中既有当初的新军,也有他在贵州自募的土著,更还有从辽东带回来的,里面就有刘綎的那个缅甸家丁。 对于特种作战徐光启也好还是孙元化也罢,全都是一头雾水,也许他们知道辽东军中的夜不收,但却不觉得区区数人能有多大本事,对此王星平也只是笑而不语,并不打算多加解释。 他其实也早早想过,若是兵部真调兵调到贵州头上,他是决计要让张鹤鸣给挡回去的,就算张鹤鸣走了也会找其他理由。但带着十人不到的夜郎营战士,若是有机会去辽东战场侦查一番倒也是可以接受的一个方案,至少先摸清未来大敌的路数。光凭历史书上的内容终究不如自己亲眼所见来得直观,何况还能与援辽诸军结个善缘。 徐骥本对农政历法可以说得头头是道,但于练兵实务上却不是个干练角色,这段日子忙于练兵被搞得焦头烂额,忙道:“听说天成此番与川兵同行了月许,不知对其军力可有看法?兵部从西南调兵原也是无奈之举,但若是川兵果然堪战倒算是个好消息了。” “川兵浙兵倒的确都是堪战的,只可惜辽东文武不和,倒不知我回贵州的这些日子,咸水沽的兵营如何了?那些兵士可还安生?” 安生个屁!徐骥心道。 自打王星平走后那些新兵就开始聒噪不已,虽然这些月在与王星平的通信中都说练兵一切正常,但以他徐骥一介书生,再加上几个耶稣会士,如何能够安抚军心,是以总是焦头烂额。 但他却不好如此说显得自己无能,“还算安生。” “想这新军也不算新了,当是要经历些战阵才能成长,不知先生可想过此事?” “战阵?这些兵连血都没见过,难不成天成还真想让他们去辽东?”徐骥颇不以为然。 王星平闻言笑了起来,“我怎么会想让他们行这不自量力之事,再说战阵也不一定非要在战场,北直隶最近可不太平。” 他这才将路上在雄县杀贼报官的事情说与众人听。 “剿匪?”徐光启若有所思。“倒的确是个练兵的好法子。” 第(2/3)页